細說真正的黑膠天碟（五）（上） EMI ‧ HMV ‧ CAPITOL
- Simon Siu
- 3月21日
- 讀畢需時 11 分鐘
已更新：6月3日
雙劍合璧
Electric and Musical Industries Ltd（於 1972 年後改稱 EMI）在上世紀是英國一間最龐大出產唱片、錄音及重播器材的企業。它在 1931 年合併了兩間早年已闖出名堂、也在英國成立的唱片公司：其一是以一隻狗對着一個喇叭形舊式留聲機的註冊商標出產唱片的 Gramophone Company Ltd；另一間是 Columbia Graphophone Company Ltd，以「迷人的音符（magical notes）」為註冊商標生產唱片。這對「鴛鴦劍」產生「雙劍合璧」的效應，其「劍氣」更籠罩整個西歐、韓、日、大洋洲及北美洲。EMI 可算是當年最大的唱片旗艦，其「艦群」包括德國的Columbia 及 Electrola 品牌，澳洲、紐西蘭、法國、義大利、以色列及亞洲的日韓等地的 Columbia 品牌，及在美國的 Angel 及 Capitol 品牌，使EMI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在音樂領域大放異彩。當年 EMI 自誇是「世界上最大的唱片機構」，誠非虛語。
EMI 系列唱片經過近六十年的時間長期考驗，證實是產生最多「天碟」的品牌，也是二手價平均賣得最高的牌子。一隻 HMV 的「白金狗」（如 Silvestri 的柴可夫斯基的第五、六、七交響樂）或英國 Columbia 的「藍銀」版（如 David Oistrakh 的貝多芬小提琴協奏曲、大公三重奏或布拉姆斯的小提琴協奏曲等），二手價動輒可賣六、七百美元甚或更高，而 Leonard Kogan 的 Lalo Symphonie Espagnole 最近有人叫價一千五百美元。Decca 較能接近這個價錢，但論平均二手價仍是 EMI 最高。美國 Mercury 的 Living Presence 版或 RCA 的 Living Stereo 版（是美國最高班的黑膠碟了），即使有 TAS 清單撑腰，仍不敵 EMI，二手價仍和 EMI 仍差了兩條街（不是一條街）。二手價是全世界發燒友「全球投票」的具體行動。
HMV
狗與留聲機
HMV 是 His Master’s Voice 的縮寫。是英國有名的唱片品牌，其註冊商標一隻狗對着一個舊式喇叭形留聲機似乎在聆聽的樣子。HMV 採用這個作為商標，背後有一段頗感人的小故事，特別會觸動一些愛狗之人的情緒。英人Mark Barraud養有一條獵狐梗（fox terrier）名叫 Nipper。Mark 在 1899 去世，他的兄弟 David 繼承收養了這條狗、一部舊式圓筒形留聲機和一些 Mark 留下的個人聲音的錄音。David 啓動聆聽這些錄音，發覺 Nipper 對其已故主人聲音的特別興趣。David 是一位畫家，一時靈感，遂將這情景寫在油畫布上，題名為「狗正在凝望及聆聽留聲機（Dog looking at and listening to a Phonograph」），這就成為他的版權擁有者。畫成後一年 The Gramophone Company Ltd.（1908 後改名為 His Master’s Voice 或簡稱 HMV）願意買下這版權，條件是要原創者將圓筒式留聲機改為由該公司出產的喇叭形留聲機。
奇怪在，RCA Victor 也用這設計作為該公司出產唱片的標記，這是怎麽一回事？原來從前 RCA Victor 以前是擁有HMV 股份的。1935 年，RCA 將它的股權賣掉，但不知是甚麽協議，RCA Victor 仍保有在北美洲使用該狗與留聲機標記的權利，而 HMV 則可在英國使用該商標。
這個 「狗與留聲機」的標記版權保護於 1989 結朿，成為「公眾領域 public domain」，人人可用，這就引出數也數不清的「變奏」，蔚為奇觀，簡直可以寫一篇博士論文，這是原創者做夢也想不到的結果。
星光眩目
HMV 從 1956 年開始為立體聲唱片錄音，但要到 1958 年再開始發行第一張立體聲唱片，其所採用的樂團為是英國本土的樂團為主，Royal Philharmonic Orchestra, Philharmonia Orchestra （後重組叫 New Philharmonia Orchestra）, Bath Festival Orchestra, BBC Symphony Orchestra 等，間或採用 Berlin Philharmonic 或 Vienna Philharmonic。獨奏/唱者包括有 David Oistrakh、Yehudi Menuhin、Leonard Kogan、 Claudio Arrau、Annie Fischer、Hans Richter-Haaser、Victoria de Los Angeles 等；指揮包括 Sir Thomas Beecham、Sir Malcolm Sargent、Sir John Barbirolli、Otto Klemperer、Herbert Von Karajan、Constantin Silvestri 等，超級大師的光輝，七十多年後的今天，仍覺其星光閃耀，目為之眩。
「白金狗 white gold dog」
HMV 在 1958-1965 年間先後發行了約二百多張現今稱為「白金狗」的立體聲版的唱片（本欄不講單聲道唱片，因單聲道絕少達天碟級）。為甚麼叫「白金狗」？意謂唱片的標貼有白色（其實是奶白色）+ 金色 + 狗，故名，外國叫「white gold」或「gold cream」。我覺得中文較傳神。 「白金狗」編號採用 ASDxxx，第一張是 ASD251，是 Sir Thomas Beecham 指揮 RPO 的天方夜譚 Sheherazade（Rimsky-Korsakov）。最後一張編號是ASD575。
我細心點算，HMV 這二百多張 「白金狗」中，屬交響樂類不超過十張。只有 Malcolm Sargent 指揮西貝流斯的第一和第五交響樂、Beecham 的西貝流斯第七交響樂和貝遼士的幻想交響樂、Constantin Silvestri 的柴可夫斯最後三首交響樂、Paul Kletzki 的貝多芬田園交響樂等。沒有馬勒，沒有 Bruckner，沒有 Dvorak 等的交響樂。這品牌偏重各時期的協奏曲、巴羅克及古典樂派時期作品、室樂、及標題音樂等。要聽「重量級」的作品，去下期要講的Columbia 找罷。這似乎是 HMV 和 Columbia「雙劍」的默契。
「半圓 semi-circle」
到了1964 年，當 HMV 仍疏落發行「白金狗」版時，引入一個新的、我們叫「半圓 semi-circle」版本。這新版本的標貼底色是紅，上方 His Master’s Voice 是白字，而「狗與留聲機」就在標貼的半圓形內，所以叫「半圓」。「半圓」版一方面用以發行「白金狗」的二版，編號仍用 ASDxxx，同時也用作新錄音的頭版標貼，編號編一般用 ASDxxxx。Music of the Four Countries （ASD2400），由 Alexander Gibson 指揮 Scottish National Orchestra，是沒有「白金狗」版的，故「半圓」版是頭版。其中 Hamish MacCunn 的 The Land of the Mountain and Flood 是我所愛聽的。
「綠金狗 green gold dog」
HMV 另外又在 「白金狗」同期發行為數不多的「綠金狗」。這「綠金狗」採用 CSDxxxx 的編號，所以從編號就可以分辨出。「綠金狗」與「白金狗」標貼藝術設計差不多一樣，只不過將底色改為綠色。「綠金狗」曲目以輕鬆（相對於嚴肅）古典音樂為主，像 Adam 的 Giselle、蕭邦的 Les Sylphides、Sillivan-Mackerras 的 Pineapple Poll等。「綠金狗」是「白金狗」的兄弟，全部都是頭版。
「黑白郵票狗」
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初，HMV 和其他世界各大唱片公司一樣，在製錄唱片中加入原子粒技術，發行新一代的「狗與留聲機」版本。原子粒技術在當時是大潮流，各大公司差不多同時相繼採用。所以 1972 年在唱片發展史上是一個分水嶺。這版本的標貼仍如「半圓」版採用紅底色。但「狗與留聲機」則放在唱片標貼上方的一個黑白色郵票的框內，所以簡稱「黑白郵票狗」。「黑白郵票狗」版一方面採用在發行「白金狗」的第三版，同時也用作新錄音的頭版標貼。「白金狗」的二版和三版，仍採用頭版的原編號，所以讀者在購買 HMV 時，不要單看編號；必須將唱片拿出來看看標貼，不要再墮入 MS-6012 的「中鏢」陷阱。
因為「白金狗」靚聲和「收得」，所以許多「黑白郵票狗」都是三版貨式。怎樣找頭版？除了我常說要「死記」的最可靠方法外，仍有粗略辨法可辨。首先，唱片必須是七十年發行（七十年代後發行的唱片，唱片封套後多列明製作人、錄音師和錄音日期）；其次，察看指揮者為誰。許多指揮家，如 Barenboim（本是出色鋼琴家）、Andre Previn、Muti、Tennstedt、Simon Rattle 等，在「白金狗」時代是沒有出現過的。Rattle 當年指揮紅人，曾任Berlin Philharmonic 音樂總監，但當年算是「新進」。第三、看唱片的曲目。有些曲目在「白金狗」時代是沒有出現過的。像 Rudolf Kempe 指揮 Richard Strauss 的「義大利 Aus Italien（ASD3319）」，在 1975 年發行。Kempe是「白金狗」時代「老手」，但曲目是新的。
「彩色郵票狗」
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有部份 HMV 唱片在德、法、義、西班牙、瑞典等國錄音而在當地首發行，一般由 EMI 在德國成立的 Electrola 品牌發行。這些新發行唱片所採用的標識 logo 和「黑白郵票狗」相類，不過黑白郵票改為彩色郵票。英文 His Master’s Voice 改為同義德文 Die Stimme seines Herm，或法文 La Voix de Son Maitre，或義文La voce del padrone，或西班牙文 La voz de su amo。HMV就地選同該國的樂團、指揮和獨奏/唱者，尊重該地文化，在該國發行頭版，是尊重該國音樂人的感情，是明智和正確的做法。所以這些唱片在外國發行是頭版。我聽聖桑全部五首鋼琴協奏曲及蕭邦全部鋼琴與管弦樂團的唱片，非常靚聲，不要以「流嘢」視之。聽音樂或音響要放開懷抱。「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清名臣林則徐語）。
「半圓二代 semi-circle 2nd generation」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HMV 發行了最後一個黑膠唱片標貼。這標貼是名符其實的「半圓」。唱片標貼仍是紅底色，標貼上半部全部被「狗與留聲機」佔據，圖案的設計與印刷比以前任何一代精美。His Master’s Voice 字改用金色。由於標貼的設計和「半圓」概念相似，故稱「半圓二代」。這個標貼有「白金狗」的四版，也有「半圓」的二、三版、及八十年代的新錄音（故是頭版），也有數碼錄音。
WHITE 白天使
HMV還發行了為數不多的「白天使」版。這個天使和 EMI 在美國發行的 Angel 品牌完全沒有關係；它百分之百屬英國 HMV 旗下。這個品牌發行年代和「白金狗」與「綠金狗」相同。它的唱片標貼底色是金色；標貼上方是招牌狗與留聲機的全白剪影，下方有一個全白的天使剪影。白天使品牌使用 SANxxx 作編號，甚少單張，多是套装，二手價錢非昂貴。白天使版大部份是歌劇（如Karajan的華格納 Tristan Und Isolde、Karl Bohm 莫扎特的「女人心」等）、安魂曲（如 Otto Klemperer 貝多芬的莊嚴彌撤曲和 Giulini 的 Verdi Requiem 等）。後來 SAN 編號發行二版，將天使與狗改為彩色，那就再不是白天使了。
ELECTROLA 紅金版
有不少 HMV 原為「白金狗」版在德國以 Electrola 品牌發行，編號用 SMExxxxx，標貼和「白金狗」一樣用金、紅、奶白三色，一樣有「狗與留聲機」。這個版本我簡稱之為 Electrola 紅金版（紅色/金色）。這個版本也是頭版，由於與「白金狗」同母（帶）所出，故音效與「白金狗」應分別不大。但由於發燒友心態與直覺，以為原裝「白金狗」版音效會靚些，故一般來說，Electrola 紅金版的二手價約只得「白金狗」的一半。我認為黑膠碟是一張一張計的，好與醜有點運氣成份。比如你買了一張「白金狗」，是某 stamper 印到第 300 張的；但 Electrola 那張在另一 stamper 卻只印到第 30 張，理論上 Electrola 30 應比「白金狗」300 靚聲。如只求欣賞音樂，我認為Electrola版是值得買的。
大概與 EMI 改用郵票版同時，Electrola 亦改用了金色郵票版，是 Electrola 後期的頭版。
日本 ANGEL
有部份「白金狗」唱片 HMV 以授權方式在日、韓發行，也用 Angel 品牌。日本 Angel 另有編號，視乎那一間唱片公司發行而定。下面這張 Paul Kletzki 指揮柴可夫斯基的「悲愴」，原裝屬「白金狗」的天碟級，日本 Angel 版毫無疑問也屬天碟級。大家看其唱片標貼，除了天使與原來的狗與留聲機不同外，是否有強烈的「白金狗」look？不過這張唱是紅膠的。這日本 Angel 版與白天使一樣與美國 Angel 無關（後者也有美國 Capitol 版，但已不是那回事）。
總括而言，英國的「白金狗」、「綠金狗」、「白天使」、日本 Angel 的紅金版與德 Electrola 紅金版是HMV立體聲版的第一代，「半圓」是第二代，「郵票狗」牌（包括黑白與彩色）是第三代，「半圓二代」是第四代。第一代第二代最靚聲，擁有它們是聆聽的享受，也有保值作用。我習慣將大牌子的頭版和二版作一個版看待。我聽過 Giulini/Philharmonia 的布拉姆斯第一交響樂（只是二版），已驚為天碟。第三、四代隨個人喜愛選擇，屬天碟級的少之又少。
CAPITOL
Capitol 在上世紀中葉己是美國一間大唱片公司，實力足以和 RCA Victor、Decca 和 CBS 分庭抗禮。EMI 原本擁有美國 CBS 的股權，但因在「不信任」事件中，EMI 被迫退出美國 CBS。
為了彌補其在北美洲市場競爭力的損失，EMI 在 1955 年購入美國西岸的 Capitol 公司百份之九十六股權，並在荷里活設立據稱可和倫敦 Abbey Road Studios 匹比的廠房以出產唱片。
彩虹版
Capitol 最好聲的唱片是 FDS 彩虹版。所謂 FDS 是 Full Dimentional Stereo 的縮寫（有一些彩虹版也用 Full Spectrum of Sound 字），放在唱片外套的頂上；稱彩虹，是因為唱片標貼的外圈以七色彩虹環繞。橢圓形的「Capitol」logo 則依美術設計的不同而放在標貼不同位置，最常見的是在上方或左邊。
彩虹版大致分兩類：
第一類大部份是在美國本土灌錄、以美藉（或歸化美藉）指揮或獨奏/唱者和美國西部樂團為主要對象，指揮如William Steinberg、Erich Leinsdorf、Carmen Dragon、Felix Slakin 等，獨奏者如 Michael Rabin、Leonard Pennario、Rudolf Firkusny 等，樂隊如 Hollywood Bowl SO、Pittsburgh SO、Los Angeles PO 等。這類並不以演奏大型管弦樂曲或歌劇為對像。由以下唱片標題可窺見其主題重點：Concertos Under the Stars（SP8326 Pennario/Carmen Dragon /Hollywood Bowl SO）、Chopin by Starlight/SP8371 Pennario/Carmen Dragon/Hollywood Bowl SO）、I Like Beethoven（SP8635 將貝多芬「月光」「悲愴」等的鋼琴奏鳴曲改編為很「油雞滷味」的管弦樂曲）、Just For Fun（SP8648）等。是否很「美國」？這類以 SPxxxx 作編號。
The Magic Bow
在這裡順便一提一張編號 SP8510 叫 The Magic Bow 的唱片。這唱片香港發燒友多有收藏，並列為天碟。這張唱片在美國錄音、印製，但似不見「回流」英國及不見有歐洲版。不談演繹（因主觀性強，各人喜愛與感受不同），只講錄音（是比較有客觀的事實），顯然未見突出：小提琴音色尚算甜美，但樂隊各聲部定位不顯、堂音似有若無、高低頻伸延不足，這幾項都不彰顯，還算甚麽天碟？既稱天碟，我們自有理由要求高，否則通街都是天碟！美國狂捧 The Magic Bow，港人照跟。我常說，要訓練獨立思考、判斷，切忌盲從。
吊詭的差異
在倫敦錄音，但在別國自設的廠房印製 （如在德國印製的 Columbia 或 Electrola），製作出來的產品理應水準是不相上下。如果這個分廠是在德、法、義國，以我自己的耳朵去聽，沒錯，水平非常穩定的接近。但很奇怪，如果這個廠是設在美國，那印製出來的唱片（同母所出）總有點不對勁，總覺得不及歐洲廠房印裝出來的水準。Capitol 是如此，Angel 也是如此（同在荷李活廠房出產），真是要抓頭！製作出好聲唱片，有許多因素，單靠廠房這硬件完善是不夠的。製作每個過程都影響最後製成品的質素。EMI 飄洋過海到北美設廠，除了CEO 外，自然要請當地美國人（美國政府為要照顧國民就業機會，怎會容許EMI由英國帶工程人員過來？我美國的不行麽？）各製作部門如錄音、製作母碟及印模等重要程序，都需要卓越技術人員。問題可能就出現在這裡。如果這批人員技術不及倫敦那批，這或可解釋為甚麼 Capitol 及 Angel 版總不及英國 Columbia或HMV 原廠了。這並不是我個人偏見，我聽聲才下評語。歐美兩地唱片二手價的落差浮出一個事實：在美國印製的唱片二手價好像不及歐洲版的值錢，即使有 TAS 清單撑腰。一張 Bruno Walter 的 Philips 貝六版比 CBS「牛耕田」版要貴許多；一張 HMV 「白金狗」的 Menuhin 貝多芬小提琴協奏曲比出自同一母帶的 Capitol 彩虹版價錢有天壤之別。或者換一個說話方式：如果兩個版本要你任選其一，你選那個版本？
我的推薦：
ASD260（白金狗） Sibelius Symphony No.1/Sargent/BBC Symphony Orch
ASD273（白金狗） Tchaikovsky Symphony No.6 Silvestri/Philharmonia Orch
ASD290（白金狗） Lalo Symphonie Espagnole/Kogan/Kondrashin/Philharmonia
ASD346（白金狗） J.S. Bach Violin Concertos, Double Concerto/Menuhin/Robert Master Chamber Orch
ASD388（白金狗） Bizet Symphony in C, Lalo Symphony in g/Beecham/RPO
(Capitol SG7237 彩虹版亦相當好聲，但價錢比白金狗版便宜許多。推薦讀者可先聽聽這 Capitol 亷價頭版。）
ASD399（白金狗） Berlioz Symphonie Fantastique/Beecham/RPO
ASD492（白金狗） Racmaninoff Piano Concerto No.2/Ogden/Pritchard/Philharmonia
ASD2400（半圓） Music of the 4 Countries/Gibson/Scottish National Orch
CSD1271（綠金狗）Chopin Les Sylphides, Schumann Carnaval/Irving/Philharmonia
SAN165/6（白天使）Beethoven Missa Solemnis/Klemperer/New Philharmonia
SAN331/3（白天使）Bizet Carmen/Angeles/Beecham/National Broadcast Corp Orch
